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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医】夜莺与玫瑰(二)

黑童话系列/第一个故事

咕到掉粉大概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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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文笔!ooc预警!胡言乱语jpg.

私设如山!不能接受请迅速避雷!

如果能接受请戳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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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夜莺疯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凯尔引咎辞职,瑟维顶替了他的位子。我所认识的一切在那场恐怖袭击之后都变了。安全情报局内部大换血,那个时候每天都有前辈抱着箱子离开要塞再也没回来,办公室里弥漫着恐惧和悲伤。我们被这场爆炸置于社会舆论之下,上面的人在安抚群众之余下令清查安全情报局内部,一时间人人自危。我作为一个刚入职一年的新人也被派了任务,理由是既无背景也无案底手里干净。


  临行前我去见了夜莺一面,她穿着白色的病服坐在床边面对窗户,浅棕色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团栗色的眼睛里毫无神采。她不再是夜莺了,她已经没有能为之歌唱的玫瑰了,她变得像个普通人,不再神采奕奕妆容精致笑容明媚。


  我坐在她旁边的扶手椅上,轻声的告诉她我也要参加任务了。我向她复述着曾经她教过我的那些东西,她毫无反应,依旧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


  在我即将离开病房的时候她冲过来抱住了我,低声道:“保重”。


  “你也是,艾米丽。”我以原名称呼她这是第一次,我看见她的眼睛亮了一瞬可最终还是暗了下去。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突然心生感慨,也许也这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我深知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卧底的世界里总是不乏牺牲,我听见子弹洞穿肉体的声音,视野所及之处都是尸体,手上是鲜血滑腻的几乎抓不住枪,我们一行十五人全都暴露了,对方将我们逼到一处工厂,在那里对我们展开了清洗。


  “砰”我听见枪响,最后一人倒在了面前,他将手中的枪丢在我的脚下,浓稠的血油画般绽开在我的面前,他是我的前辈,我还没来得及记住他的名字。


  “与其寄希望于从天而降的上帝之手不如现实一点握紧手中的枪。”


  “卧底不应该心存侥幸。”


  “致命的危险往往隐藏在黑暗中。”


  曾经玫瑰在我耳边说话的话此时成了我唯一能想起的东西,我终于知道玫瑰能成为王牌的原因大概是他的现实,不寄希望于任何人只相信自己,这样的人极端自信也极端危险。


  我一直以为夜莺是卧底的巅峰,知道这一刻我才明白,玫瑰极具迷惑性的外表下隐藏着真正的冷血。


  那天晚上混乱的让人惊惧,我心里默念着玫瑰的话握紧手里的枪,拼命的奔跑在夜里,眼前早就没有了建筑物的形状,一切都是模糊的影子。


  最终我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人,一步一步退后,身后是翻涌的河水,一声一声的,像是塞壬的歌声诱惑我就这样跳下去。我听听见我笑了,清清朗朗的一声,似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声音,然后风声划过我的耳畔迎面是湍急的水流,闭上眼睛任凭冰冷的水侵入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想的是那个苍白无力的夜莺坐在窗前的样子,如果我也死了,夜莺会不会有一秒的难过?


  我没有死,但如果我可以预见未来的话,我宁愿自己没有活下来。


  因为长时间的昏迷睁开眼有一瞬的失明,我的视野渐渐恢复色彩,很久都反应不过来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怎样。


  瑟维站在我床前一字一句的说我是怎么被冲到下游又怎么被人发现带回来的,“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和泡了三天的浮尸没什么区别,要不是有呼吸和心跳我都要给你下葬了。”他语气有些沉重,“我不知道夜莺和玫瑰都教了你什么,但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运让你死里逃生……”


  “夜莺呢?她怎么样?”瑟维还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我打断了。


  “还是那样,药也吃了各种心理疗法都做了,都是泥牛入海一样毫无反应,玫瑰的事……是组织对不起她……”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夜莺的结局我们都心知肚明,她大概会在精神病院度过下半生。


  “只要入了这棋盘,就终有一天会被抛弃。”我想起警官学院里一个教授说过的话。毫无疑问,夜莺就是这枚弃子。


  我也曾问过艾米丽的主治医生,他只是摇摇头,我知道,她有可能永远也好不了。我看着阳光下艾米丽右手上闪着灼灼亮光的银戒,内心第一万次叹息。


  2.


  变故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瑟维通知我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忘了自己的车速有多快也忘了我究竟闯了几个红灯,等我跌跌撞撞到达瑟维给我的地址时,警察已经将现场围的水泄不通。


  初秋的日光并不强烈,刚刚好给教堂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辉,空气里弥漫着紫艾草的味道略微有些苦涩。数千年前,一个男人以身殉道,从此世间有了创世的福音,几千年后,人们将他受难的场景做成雕像供奉以纯洁以尊敬。


  瑟维站在最前面面色凝重,我的目光越过重重人影,却看不到教堂里那人的眉目。我拨开人群,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在救世耶稣慈爱的目光下艾米丽站在红毯的尽头,她的脸一半隐没在阴影中另一半被彩绘的玻璃染上魅惑的颜色。她穿着白裙散着头发,明明是羸弱的模样我的心里却隐隐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四年来,常常去看望艾米丽,医生说她没有任何康复的迹象,我和她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我以为她要在玫瑰死亡的阴影里痛苦一辈子的时候,她拿着枪绑架了安全情报局的现役特工莱利。


  我早该想到的,夜莺可以短暂的成为艾米丽,但夜莺永远是夜莺。


  瑟维对我说,他们这样僵持了有两个小时,或是愧疚或是敬畏,没有人敢对她开枪。谈判专家也来过了,但是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做回答,只是手里的枪死死抵着莱利的太阳穴。我明白他的意思,让我去跟夜莺谈谈,在此期间,瑟维会保证夜莺的安全。


  我的出现让夜莺有一瞬失神,但很快的她再次握紧了枪。我一步一步走进教堂,在靠近夜莺五米的长椅上坐下,不再看莱利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瑟维让你来的?”她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的人。


  我点点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我尝试让身体放松,看上去自然一些,莱利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如今鼻梁上的金丝眼睛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领带被夜莺攥在手里,狼狈的几乎看不出人形。


  “他就是我们之中的内鬼,也是玫瑰死亡的罪魁祸首,”夜莺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语气却阴狠的让人心惊,“证据我已经放在瑟维的桌子上了,现在请你出去告诉瑟维,让他带着人离开。”


  “就算他有罪,也不应该由你来执行。”我站起来,耳机里瑟维在催促我,心中也越来越不安。总感觉她是在等什么人。


  又或者是……等什么时间?


  十一点整,教堂的钟声惊起了广场上的鸽子,呼啦啦的全部张开翅膀飞上天。


  就在所有人鸽子和钟声吸引了视线的时候,我看到夜莺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金属与头骨摩擦了一瞬只听到轻巧“咔哒”一声,子弹穿透莱利的头部,将木质的长椅弹飞了一片。空气中紫艾草的苦涩将血腥味衬托的无比浓烈,我想在场的每一个人永远的都会记得这个味道,鲜血溅在夜莺的白裙上说不出的诡异和瑰丽。


  她下手太狠太快,莱利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瞪大了眼睛歪倒在地上。


  染了鲜血的白裙停在我面前,视线上移,夜莺黑如鸦羽的眉睫下栗色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亮的惊人。她勾起一侧唇角,笑容清浅,唇瓣开合,一句话和着风声递到我的耳边。


  “恭喜你毕业了‘菜鸟’”


  “砰!”枪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如同圣者低喃,神接走了这个受苦受难的灵魂,她将在亡者的世界与恋人重逢。鲜血溅到了受难耶稣的脸上,似是血泪缓缓流下,慈爱看着我怀里倒下的夜莺,一如每个宁静的礼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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